风一般的老流氓

【玄天宗/聂风】【粮食向无差】东君

粮食向水仙无差,注意避雷。

设定是风云Ⅱ的师弟,大概是蜀山传的世界观。

好好的水仙觉得自己写的像百合,还是养成系的orz

大概就是两个云淡风轻的人一起修仙的小日常_(:зゝ∠)_

 脑洞一时爽的产物,不一定会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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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眼前青冥厚土相接前,聂风最后的记忆,是他云师兄勉力垂坠后、于他身后隔空翻出的一寸排云掌。

 

依稀记得似是回归崖上,而待得他灵台清明,汩汩长风却依旧团环着他向上荡得凛冽,眼前视线被翻飞的长发划得破碎,只依稀看着有人身披烟霞凭虚而来,踩着缥缈无定的天幕积云,步履平缓安适、却又快到将百里踏作咫尺瞬息。

 

“莫慌,我接住你了。”

 

脊背与膝盖下同时有手托附,聂风听得耳边那人如是渺渺一句,便觉下坠之势陡转于平缓,落差处他下意识抓紧了那人胸前的衣襟,如是被咫尺处清冽温和的气息包裹着,吐息间萦绕的是足以压得下疯血与魔性的安稳。


聂风本能将自己于其怀中埋得深了些,旋即眼前又陷入了粘稠难挣的晦暗之中。

 

 

 


血魔之难后,蜀山趋于平静。

 

李英奇之事已是放下,玄天宗的情劫便也算是过了,修为完满处、地仙与金仙不过一念之间。

 

可为这一念,他又等了百余年。

 

玄天宗生性淡然,飞升之事本也不甚在意,奈何如今尊胜大师修为彳亍、峨眉双剑尚在磨合之初,如若邪魔再乱,难免需要再有先前白眉那般的尊者于天外点拨,这担子不免在他肩头压得重些。

 

“会不会是你一直念着重整昆仑,才一直没法放下的?”

 

廉刑不知第多少次受本门之托到玄天宗旁边立着,见那人碧云山间坐着、闲适散漫超然物外一如既往,只觉愁到脑后新长出来的毛寸又要被自己挠秃了。

 

“要不你试着收个徒传她日月轮,待她开了窍、昆仑山有人可承衣钵,说不定这一念就过了!”

 

玄天宗听罢只是笑,目光依旧逡巡在这浩渺天地之间、并未看他、口中只问不答,

 

“峨眉后山剑有几何?”

 

“……搠遍山野,这如何数的清。”

 

“那峨眉弟子又有几人?”

 

“不过百余。”

 

“为何不也将剑挨个散与人去,以壮山门?”

 

“哈?剑与人的机缘,哪能是………………哦。”

 

见那人参悟,玄天宗浅声笑叹,余音稍染些无奈。

 

收徒之事他自是想过,然则昆仑惯于听天命而行,师徒机缘未至、日月轮未得共鸣,他也自然从善如流、不去强求什么。

 

廉刑在他身后依旧挠着后脑,懊恼半晌想不出什么方法来,只觉如是无言不如回去研习双剑,便念着转身离开。

 

却见玄天宗无端骤然起身,翻手召出日轮来,沉吟片刻后团环长风扶摇而起,鸦羽般的黑衣天际迤逦骀荡,俯仰间已渐隐于远处云笼烟霞之间。

 

不过须臾,那出尘之人踩着流云复还、步履较平时略缓,待他重新于山间站定,廉刑才看到他繁复的黑袍之中抱了个……颇为面熟的陌生人。

 

若他们皆为凡尘之人,怕是廉刑会以为玄天宗方才离开是去生了个孩子、且是个落胎便已成年的孩子。

 

“……昆仑什么时候也有如此精妙的肉身重铸之术了?”

 

玄天宗并未答他,只是就地盘坐,让怀中年轻人半身落地、半身依靠在自己一旁臂弯间,腾出手唤来日轮于身周萦绕、慢慢靠近怀中之人。

 

日轮嗡鸣之声较方才更胜,甚至悬浮于其额前两指处,缓缓吸附着其中溢出的灰白破败之气。

 

似是前夕月轮寻得李英奇、为其驱尽周身烈焰一般。

 

怀中人额前错杂的裂隙缓缓愈合,苍白的面色也添了几分鲜活,日轮在前浮着、于其鬓旁染了几分皎皎辉色,玄天宗借着夕阳余晖垂首看他,如观溪畔青石、风中落叶,一片干净的清明浩浩之中点了一抹亮色。

 

心神荡得极淡,且一息便罢、归于沉寂。


然而浮念已生。

 

微微讶异处,却被猛然醒来的怀中人攥住了手腕,

 

“云师兄!”

 

虽不知今夕何夕,但睁眼看清眼前人的那一瞬,聂风以为自己大略是面水面镜、却又不知如何会映出如此不落窠臼、不胜人间的超然来。

 

“我名玄天宗。”

 

伸手将聂风额前乱发抚顺了,玄天宗将日轮平端至他眼前,声音温和得如同子时灯火、云间盈月,

 

“你可愿,拜我为师?”

 

 


·tbc·(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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