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般的老流氓

【玄天宗/聂风】【粮食向无差】东君3

 

水仙注意避雷。

 

这章基本偏甜粽戏份,就是想看甜粽卖个萌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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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大梦初醒,一晃不知此时此地、何年何夕。

 

抬眼处是扶疏葱茏云倦风轻,聂风还未从梦中少年事还神、尚是莫名怅然,便听咫尺处有人叫他,

 

“醒了?”

 

侧畔与他肖似的容颜,却又浩渺如月、似是能弭平所有的不安重归平宁。

 

“前辈。”

 

兀得坐起身,开口才后知后觉似是叫错了,想要改口又被递了什么过来抵住微启的唇舌,

 

“你尚未开窍,便是并无师徒之实。称呼之事,倒也无妨。”

 

下意识咬实了齿关,甘甜的汁水入口生津,

 

“未成仙身尚余口腹之欲,我采了些浆果来,你且尝尝看。”

 

 

 

昨夜段雷看到玄天宗只余元神飘来峨眉的时候,下意识以为又有魔教入侵了。

 

“啊,我就是想与我弟子找些吃食。”

 

浅色的眸子开阖几番,似乎是被段雷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了,掩着唇角安抚性近前来拍他肩膀,

 

“不必如此紧张。”

 

“……此等小事,又何必脱离肉身前来?”

 

“蜀山夜凉,肉身双膝给他作了枕席,若是抽身离开怕搅他清梦。”

 

“……峨眉外门弟子也多辟谷,并无什么果腹之物,我与你一并去林中寻些吧。”

 

玄天宗笑着看他,新月般的眼眸似是含了烁烁星河,

 

“多谢。”

 

段雷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只是摇了摇头。

 

 

 

蜀山灵气外溢,污浊如人尚可得道,异兽瑞灵也多闻嗅而来在此栖息。

 

“此鸟可食否?”

 

“那是毕方你别招惹它,当心被一口吞了去……”

 

“这兔子似是柔顺些,能否打来?”

 

“……那是吼,你再离近些就能看到它嘴里尖牙了。”

 

“树上那兽呢?”

 

“啊风狸倒是可食,其脑酒泡后服用还可长生……诶你先把南明离火剑收一下,风狸罕有、其脑要吃够十斤才有异效,等你弄够那么多你徒弟也够时间修成仙身了。”

 

几番下来,如果不是技不如人辈分不若,段雷简直想和玄天宗打一架。

 

“修者理应茹素,你若当真为你弟子好,不如寻些山珍浆果,莫要再执着那些异兽了。”

 

手中散了南明离火,玄天宗歪着脑袋沉吟片刻,应了句好。

 

 

 

兜兜转转采了些紫云华、玉喜子、碧心果来,段雷满满当当抱了一怀,这才思及玄天宗是元神前来,怕是没法带着他物回去。

 

“我携着这些,与你一并去昆仑吧。”

 

那人摇摇头,翻手召了月轮横在身前,示意段雷把浆果铺陈其上,

 

“已叨扰至此,就不再劳烦,我以月轮载着便好。”

 

段雷看看光泽稍显黯淡的月轮,莫名觉得如若这大杀四方已逾千年的昆仑宝具可吐人言,怕是感觉委屈的。

 

如此晃神间,玄天宗道了句谢,已是足下踩着月华、御风凭虚而归。

 

看那人大袖衣袂猎猎,段雷这才思及他似乎忘了叮嘱玄天宗,这些浆果皆为山川日月灵气所化,虽说有助修为基铸,但初修者不宜多食。

 

又觉得玄天宗已至散仙破境之时、自然知晓此类微末,自己怕是杞人忧天了。

 

 

 

所谓修行,也不过是端坐于碧云山川间,闭目静息罢了。

 

聂风本不是什么过于跳脱的性格,然而不过静了半个时辰,渐渐觉得燥热难耐。

 

浑身经脉似是被火淋了、又似坠入冰窟,烈焰自皮肤一路烧入脊髓骨骼,身周浸了冰水似的生着冷汗,却又灼得他禁不住蜷曲着腰背垂首低喘。

 

“怎么?”

 

折下身子去碰他,玄天宗稍稍有些惊讶,

 

“为何吐息乱成这副模样。”

 

当前并未修作仙身,日轮在聂风怀里只是兀自嗡鸣乱作,却无法帮他分毫。

 

玄天宗当即背倚聂风坐下,想替他渡些紊乱的气息出来,然而暗流自脊背打入肺腑、却是一路向下汇于一处。

 

尘世欲念,玄天宗早就忘了是何滋味,但他知道如是忍着并不好受,兴许宣泄出来便可化解热潮。

 

转身将聂风翻转过来,伸手去探他塵柄。

 

虽说灵台一片混沌,然而聂风在被触碰到的一瞬还是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手腕,面上越发红了,

 

“前,前辈?”

 

敏感处被人覆着,聂风已是赧然至极,而玄天宗依旧面色如常,似是所行之事、与早上将浆果递与他并无两样,

 

“纾解出来便好。”

 

“可……”

 

另一只手再去抚了抚那颗钻牛角尖的脑袋,最终向下停留在他发烫的面颊上,

 

“万事随心,何必要有那么多郁结。”

 

拇指拂过紧咬的唇角,缓缓摩挲着,口中话语吐得温柔、却又让人禁不住想去听从,

 

“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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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写的时候觉得他俩太像,后来又觉得师妹那个天天钻牛角尖的脑袋需要甜粽帮他看开一点。

一点私心让师妹先叫着甜粽前辈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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