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厚生×叶秋/魔术师×李sir】深芜（3）
水仙注意避雷。
这章杜大状叶秋负责走剧情，魔术师李sir负责谈恋爱（×）
3、
“晚上好啊李sir。”
在公寓楼下等某个晚归的人等到深夜，照面不过问个好的功夫，手腕上立马多了副冰凉的铁物件儿。
然而魔术师似乎并不介意，转了转手腕、语气甚至像是收到礼物那么开心。
“我以为李sir应该知道这东西对我没用的。”
话刚说完，黑漆的枪口就被端上来，离他小腹不过一拳的距离。
抬头看李文建抿着嘴盯他，浑身蓄势待发、绷得很紧，像只死盯着猎物的雪豹。
没被桎梏的那只手举在耳旁，魔术师看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偏头笑得有些无奈。
“认识这么久了，就不能对老朋友好一些么？”
“那只手举着别动，走。”
李文建根本懒得理他，一路拿枪从公寓楼下抵着他挪到马路边上，挥着两个人拷在一起的那只手去拦车。
“喂你这样在别人看来我们两个很像手拖手诶。”
“你闭嘴。”
终于得到了些回应，虽说是不大友好的三个字，魔术师也似戏谑得逞那样笑得有些开心，
“你总是挂我电话，所以我想告诉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就只能亲自来了。”
那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这条街并不算主干道，所以来回车辆都很少，李文建觉得很烦躁，不知道是因为打不到的士、还是因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魔术师。
“下一步我要拿的是一颗无价的珍珠，至于位置……”
终于有的士经过，靠边停在了路对面，让那人双臂背在身后自己单手扣着他手腕、另一只手用枪抵着他后腰，李文建赶着最后几秒绿灯过斑马线，不耐烦地想让他闭嘴，
“进警局之后时间长，到时候再去想你永远也实施不了的下一步吧。”
即使背对着、即使马路上有些嘈杂，但他也很清晰地听到魔术师轻声笑了。
接下来手底一松，眼前人陡然转过身来，在夜晚绚丽迷离的多色霓虹下，甩开手臂的动作漂亮地像只展翅的白头海雕。
失神处，唇上一烫。
“你最近的任务目标知道位置在哪里，去问问看吧。”
温度笼过来的时候李文建仍在愣怔，在他完全离开之后终于本能扣动扳机，却只有打在金属上砰铛的清脆声。
“还有，关于你嘴唇上的伤口，我很抱歉。”
隔着两人间驶过的大箱货车车队，魔术师扬起的声音清脆得像是一声鹰哨，略带着些歉意，却也遮不住尾音漾着悠长惬意的笑音。
等车队驰过、李文建能到马路对面的时候，那人已经坐上了刚才自己招手拦的出租车，不见踪影。
他在夜间的街头静立一会儿，似是有些懊恼，接着下意识抬手去摸嘴唇，轻轻触碰之后是烦躁地大力揉搓，直到上唇的伤口翻了血痂开始渗血才停下，仿佛这样才能把那个人刚刚覆上的温度完全抹掉。
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忽视掉，自己刚刚无意识开枪的时候，心头蓦地空了。
——他居然在担心那个人会中弹。
第二天早上，反黑组新的负责督察终于第一次露面。
那人是孤身来的，理所应当要求和叶秋单独谈。
杜厚生立在游艇内舱窗前，隔着双层玻璃去端详那两个似乎更为肖似的人，喝着手里一杯渐冷的红茶。
已经续过三次水的祁红味与色都略显寡淡，但绕在舌尖依旧能噙出一丝属于特等茗的果糖香。
茶是叶秋泡的，味道也像叶秋。
不知怎么就想到这里，不自觉皱了眉，把剩下的半杯拿远了些、浇了一旁有些发黄的装饰绿萝。
那人重新登船的时候，杜厚生已经在舱门等他了。
“杜先生今晚有空么？”
“恩。”
“可以陪我去澳门走走么？”
海天旗下在澳门有经营家酒店，里面内置有博彩项目，而博彩自然也内置有很多其他服务。
似乎是终于在叶秋身上看到了他原本想看到的东西，杜厚生心底莫名生出几分轻松，所以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需要找些借口来加固不该有的动摇。
“好。”
然而在之后被带去酒店后面的巷子里、停在一家简陋的甜品店门前，即使是杜厚生，也表现出有些外露的意外。
“有两个叶叔叔！”
小女孩儿扑过来的时候，杜厚生虽然有些愣怔，但还是下意识矮下身接住她、抱稳了站起身，
“珠珠乖。”
叶秋凑近了伸手去摸小女孩儿的头尖，侧脸逆着晚上昏黄的路灯映进杜厚生眼底，柔和地像是用水化开的枫糖。
之前为了上市在酒店洽谈，在并不擅长的觥筹交错之后心口有些闷，叶秋就想出去走走。
酒店门口有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向路人散着宣传卡片，卡片是三角形的，数量并不多，凑近了能看出是大概是手绘的，上面花花绿绿凑着有些幼稚的文字和图案。
“这么晚了，不回家？”
于是那天陪着小女孩儿发完卡片之后，叶秋送她回了那个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
不过三十见方的屋子，临街处是兜售外带甜品的店面，后面被隔作了起居休息的地方。
小女孩儿叫珍珠，被她叫做妈妈和妈咪的是一对儿50岁左右同性伴侣，她们很少看报、也就不认识叶秋，只把他当做了个普通的好心人、送她们偷偷跑出去的女儿回家，所以不停说着谢谢。
由于并不喜欢甜食，叶秋用钱买了个冰淇淋之后，又递给了珠珠。
之后他和这陌生的一家人攀谈了很久，是即使回来作正经生意之后、依旧在相处中感受着对方目光重量的叶秋，近来度过的少有的平静的时光。
于是他知道了珍珠原本应该姓饶，是她们从一个香港女人那里捡来的孩子，香港不能随便人流，女人的男人给了船和钱让她到澳门打胎，可女人并没有听话。
因为并没有什么收藏珠宝的习惯，所以叶秋在那位督察提到所谓他知道“无价珍珠”位置的时候，想到的只有这个地方。
“珠珠好像很喜欢你。”
在甜品店唯一的双人座上坐着，杜厚生抱着小女孩儿，拿餐纸给她擦嘴角黑色的巧克力酱。
“因为她很喜欢她的叶叔叔，而我和她的叶叔叔又长得很像。”
叶秋低头笑了，大概因为这是几天来、他和杜厚生之间第一次无关工作的、这么舒散平静的对话。
他身边大多是兄弟，会跟他一起用心做事也会一起玩笑扯皮，哪怕是新请的女性财务、即使平时会跟他甩脸或者讲条件，也会在心情好的时候坐下和他们喝一杯、聊聊自己正在康复的儿子。
而杜厚生，比起活生生的人，更像是个永远精准运转着的物件，作为一个完美的律师，比法律读着更要严谨精炼波澜不惊、也更要冷冷冰冰不见人情。
杜厚生并不是喜欢小孩子，或者说他并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有时候把本就模糊的善恶好坏看得太清、太过执着，总是客观冷静地经营计算着副业与生活，反而就并不清楚自己内心最想要什么。
教养好的漂亮小孩总是柔软可爱的，那种天真是杜厚生的缺失，所以这会儿他抱着珠珠，难得脸上有些称得上温柔的情绪。
叶秋看着这样的杜厚生，一直寡淡平和的心性难得有些意满。
他觉得他们大概能成为朋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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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状对家人很好，无论对妻子或者和孩子们一起玩暴露本体（×）什么的。
我一开始觉得他是认为这是种责任自己应该好好经营并不带什么感情的，后来又看了遍电影，觉得作为一个间歇性精神病人，起码他在和家人一起的时候大概是个正常人。
所以可能把杜律师写得柔和了一点没那么病，OOC见谅！
大概下一章开始四人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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